“何止是有趣啊,若是我们把他赶出去,人家诽谤我们不是清流怎么办?”
面对众人的讥讽,陈远没有反驳,而是坐在角落里,众人觉得没什么意思,自然也就放弃说他的闲话了,反而将目光注视到诗会本身。
“今日诗会,以花为题做诗,几言律诗都好,只要出口无顿便好。”
诗会的主人是县城的一名举人,虽说是举人,但他家世代为官,是整个县城之中一顶一的家世。
城中人敬重,地位又高,这种人办诗会自然是好。
“半个时辰为限,大家各自写诗交上来,我们当面诵读,让大家评判一下好坏就是。”
当宣纸拿上来时,陈远立刻抬起手来抚摸着,上辈子唾手可得的东西,这辈子却显得遥不可及。
“果然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说起来这宣纸不过寻常,这都没见过,毫无见识苦读书之人,何时能够中举啊?”
“国家律法救了他,若是超过十五岁不能参加童试,那这种人这辈子无法中举。”
一片嬉笑声中,陈远并不在意,反而是拿起笔来十分珍视得写在上面。
“你不必介意,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平日里不见得多写什么东西,一嘲笑别人起来倒是挺厉害的。”
不过多久,房间里便传来了书写的声音,陈远静下心来,数篇名作从脑海之中流过,虽说这个时代他并未听说过,但是中国的名作都流传到了这个世界,他无法抄袭先人,也不屑于抄袭。
等众人都将写的东西交上去之后,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陈远听不得觉得实在是聒噪,便走到一旁的廊上,看着外面溪水汩汩的流着,所谓心静自然凉,想着在这里站上一会儿,应该也就心静了吧!
“第一篇,张焕公子所写《春花》。”
听着场上之人读了半晌,陈远都未曾听到合自己心意之作,不说自己写的多好,只是旁人写的着实是差,文坛之中若尽是这些庸才,那便是完了。
“第十五篇,周献公子之诗《咏荷》,碧水粼粼映夏光,芙蕖袅袅韵悠长。红腮半掩羞含露,翠盖轻摇逸散香。不与百花争俗艳,独同清气守孤芳。淤泥未染真君子,静立波心韵自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