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无论是齐玄素,还是秦权殊和国师,都是要争夺道门的最高权力,仍旧需要大一统的道门,而不是割据偏安,更不是划江而治。这就像大沛末年,群雄逐鹿,互相攻伐不休,可都还是沛廷的州牧太守,哪怕挟天子而令诸侯占据中央朝廷,也没有不认这个官职。
所以玉京最高层的六个人在商议之后,决定干脆不提了,该打还是打,等到打得差不多了,再根据具体情况补上一个战犯名单也是可以的。
相对应的,秦李联盟那边也回避了这个问题,没有主动提及,只是拒不承认大掌教选举和金阙决议。
这都是细枝末节了。
所以秦权殊仍旧是第二道士,也允许太平道的真人们去玉京议事——至于你不敢来导致缺席,那是你的问题。
当然了,你真敢来,肯定以叛乱罪逮捕你。
齐玄素没有口出狂言去打这位第二道士的脸面,而是说了一个冷笑话:“所谓的六代弟子第一人、七代弟子第一人、八代弟子第一人,老中青三代人再次齐聚一堂。”
说话的时候,齐玄素举起了手中的青铜面具。
这句话本身没有太大意义,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只是青铜面具的存在让这句话直通冥府。
秦权殊当然笑不出来,缓缓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大掌教阁下?”
齐玄素说道:“我不想称呼你为皇帝陛下,那你也不必尊称我,叫我齐玄素就行。”
“直呼其名?”秦权殊说道,“未免太不尊重大掌教,不过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互称表字的份上,考虑到你我同为道祖弟子,便称呼一声道友罢。”
因为此时只有两人,而非公开场合,秦权殊称呼一声大掌教倒也没什么问题,算是承认了他在玉京的失败和齐玄素的胜利。若是在公开场合,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影响,则万万不能承认,要一口咬死齐玄素上位程序的不正当性,并非大掌教。
齐玄素没有拒绝:“秦道友来晚一步,姚令已死。而且我观齐道友的气象,似乎旧伤未愈,如今大势在我,秦道友若能幡然悔悟,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超品道士之位。”
秦权殊坦然道:“我本就是第二道士,如果兜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