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釉八楞口茶盏,不管是胎土,化妆,造型,釉色,做工,可要比这个执壶来得精细,所以有价值多了。”
“被肘子这么一说,这东西看着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了哈?”麦小苗又将两个茶盏拿起来掂了掂:“现在看着两个茶盏和一个执壶,还是这个黑茶盏更耐看。”
“就是,我也有这种感觉。”黄瑞山点头:“不过之前不好意思说出来,怕大家笑话。”
“其实这就是眼力增长了。”周至说道:“京里两位老爷子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好东西自己会说话,只要你和它们相处久了,自然就能够分辨出好坏来。”
“卢爸就是例子,就算他说不出东西具体好在哪里,但是和这些东西相处得久了,也能觉察出差别来。”周至笑道:“所以他刚刚说这个八楞口茶盏‘黑得乖’,就是发现了这种审美上的差异,潜移默化地形成了感觉。”
“那这两箱东西也算是有价值了哈?”卢妈问道。
“那是当然。”周至点头:“不过这价值得分,看是经济价值还是文化价值。”
“如果说经济价值的话,这一大箱子碎片是没有什么价值的,就算是小箱子里的完整器,由于西坝窑在古代就不属于重要性非常突出的窑口,生产的东西也都是在民间流通,因此从收藏价值看,当然就无法和传统的官哥汝定钧五大名窑,甚至连耀州窑、湖田窑、磁州窑、景德窑、邢窑、吉州窑、越州窑、龙泉窑都比不上。”
“所以要说经济价值的话,比我们前年发现的邛窑还要低一档,现在邛窑的价格都没有起来,西坝窑就更说不上‘值钱’二字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