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同情起她们来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会了。”说着便做求饶的姿态,这一举动逗笑了眼前的小娘子,他自己亦被感染。
这段时日,是李绩心中最快乐的时光,而这段美好,皆围绕一人,也因她而来。偏爱可以来的明目张胆,想念可以在心中积蓄,待到相见之时眼眸中早已溢满,观察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这些互相陪伴的日子,如今只能深埋心底。
第二年,他被封为太子,父皇交给他一桩私盐案,这是他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他手上无人可用,又要平衡各方势力,只能暗中调查,而唯有尽善尽美才能堵住朝臣们的悠悠之口。
突然,线索被人刻意掐断,他为此焦头烂额,也是此时,林书阑呈上她叔父与人勾结的书信,是啊,其叔父为水部郎中,各路运输必然要通过他,只是先前调查之时却毫无发现,他明白这是铁证,也只需要这几封书信,这桩案子的涉案人员便不打自招。
可是,他犹疑了,他知道,只要将这几封书信上呈,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无比气愤,心中抽抽的疼,她这是把自己的命给了他啊,他何德何能值她如此!他甚至希望她从来没有把这物证交给过他,也好过如今的两难境地。
最终,案子结束了,由于林家主动投案,且只是从犯,从轻发落,被发配至黔州,林家自此从皇城中消失。这是他答应过的,尽量保林家周全,至于林书阑,自此以苏若林的身份继续行医,远走他乡,再也不会回到长安。
所以啊,不可能了,她如今是医女苏若林,怎敢高攀皇家,而他亦是不敢奢求,她行至此已背负着太多,是继续行医的执念才让她苦苦支撑,他怎敢去触碰去打破。
袁真人还说到她易名改姓的原因,是当初李绩求他,故而才帮林书阑用了他一个已逝的远房侄女的身份继续生活,带着她四处奔走。
听了这个故事,常遇心中只有心疼和无奈,王蔚之则是在想,原来发生在他入长安之前,怪不得他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遭,他只知当初的案子贩盐量极大,这般被查出来影响也极大,那几个主谋早已被砍了头,只是他没想到原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