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银是小,杖责……若是没有提前买通好衙门的胥役,二十大板,可以要一个人的命。
宋桃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她大声喊着冤枉:“我没有诬告宋积云,是真的有人动了我陶罐里的釉料,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再烧一窑。”
可惜没有人理睬她。
三司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后,就一个个点头应了“可”。
那都察院的主审官还问宁王:“您觉得是否妥当?”
宁王阴阳怪气地道:“藩王不得结交朝臣,更何况是三司审案?我也不过是来看看热闹而已,诸位大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哪有我置喙的余地!”
都察院的那位主审官就当没听懂,呵呵笑道:“王爷您客气了。您主理一方,朝廷律法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们要向您学的多着呢!”
却矢口不提他到底有什么见解,而是直接吩咐等在一旁的文书:“你去拟了公告来给我们过目。”
文书应诺,低头奋笔疾书。
宋桃双眼一红,急急地高声喊着:“诸位大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得给我做主,你们得给我做主!”
虽说现场有衙役及时喝止她,但刑部的主审官看着却还是面色不虞,斥责现场的衙役:“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办案的?”
那几个衙役不敢再左右摇摆,像平时对待告状的人一样,点着威武棒喝着“肃静”,拦宋桃的两个衙役更是低声道:“你再这样,按律可以再杖二十。”
“可我,我是被冤枉的!”宋桃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却依旧翕翕地道。
她也不想自己这么狼狈,可她实在是害怕,站不起来。
她想求助宁王,却知道宁王的翻脸无情,从心底惧怕他。
她茫然四顾,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看热闹的人已经议论开来。
“我看这宋三小姐就是技不如人,妒忌她堂妹。欺负我们京里的人不懂瓷器,想蒙混过关,没想到元大人火眼金睛,识破了,她就耍起了赖皮!”
“不过,这姑娘也有点傻。弄这么大的阵仗。她就没想到万一烧不成,她准备怎么收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