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笑一声,“你倒是知道这间房子是自己白得的。”
“我知道,所以舍不得卖,”但季嗤笑,“留着它,才能时刻记住这份恩情。”他讲后面两个字咬得很重,嘴上发笑,眼神却浮现一抹狠色。
禾雯被他的眼神唬得一僵,面上却还硬挺地笑着,冷哼道:“但仪清爬过那么多男人的床,脏得连亲生父母都和她断绝关系。你就不想想,她是被谁拖累的?带着个拖油瓶,谁看得上?”她笑容得意轻蔑:“所以说,攀上禾家,真是你们祖上烧了高香。”
但季置若罔闻,扯了扯嘴角,“禾文辉在李晴怀你的时候出轨,你好像很骄傲。”他以平淡的口吻说出自己母亲当第三者的事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对此全然不在乎。
他不在乎,禾雯却在乎,但季的话无异于狠狠地撕开她的疤,让刻意忽视的伤口再一次破裂。她攥紧拳头,震惊于但季的无动于衷,狠狠咬牙:“神经病,神经病!你妈破坏别人的家庭,还要把你生下来,你和但仪清都是神经病!”
但季将她痛苦的神情尽收眼底,满意地朝她扬起一个真挚的笑,绕开禾雯的车打算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禾雯尖声叫住但季。
但季停下脚步看向她,饶有兴致问:“还有什么事?”
禾雯稳住气息,忍了又忍:“我今天来这是要告诉你,禾文辉快不行了,他想见你一面。”
“躺了这么多年还没死,我觉得他挺行。”但季眼里满是讥讽。
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竟然还没熬死他分家产,真没用。
禾雯心里的事被但季看穿,脸色不由一青,她咬咬牙,尽量使语气缓和:“爸是肺癌晚期,医生说活不久了,你如果回来,就是家里的一份子,到时候……”
“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但季打断她,笑得越发灿烂:“还是说,你们一家都这样,以至于你察觉不出来跟正常人的区别?”
“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禾雯再也忍受不了,厉声叫道,“我们不正常?呵,再怎么样也比你这种怪物正常百倍千倍!果然什么样的女人就养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