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嗓子嘶哑:“为什么这么问。”
陈谣没法回答。
她对上但季的眼睛:“不要吗?”
但季凝视着她,眸色深沉。陈谣眼睛像静谧的水,水面是静悄悄,在等待他。
但季一把拉住陈谣的手,将她拥在怀中,揽着她的双臂不断收紧,用力地感受着她的存在。
他头靠在陈谣肩上,紧贴着她,感受着她起伏有序的呼吸。陈谣身上的温度逐渐侵蚀他,她的躯体是软的,身上的体温裹着似有若无的淡香,深深地将他笼罩,他像是浸泡在温水里,享有着无论如何都会被包容的温暖。
身上留有另一个人的体温和触感,这是温热的、鲜活的,他一直渴望着的。
陈谣手垂着,但季抱得很紧,仿佛他全身的力气都耗在这个拥抱上,箍得陈谣呼吸困难,但她仍静静地站着,嘴张了张,发觉不知道说什么。
她于是迟疑地举起双手,要放不放地悬在但季背上,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回抱他,左手轻慢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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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庚:小谣姐,你什么时候来?我们点好菜了,你来就能吃。
陈谣:你们吃,我不过去了。
谢庚:咋了?
陈谣:有事。
陈谣放下手机,余光瞥了正在开车的但季一眼后将目光放在车窗外。
两人都没吃饭,但季将车开到离得最近的一家餐厅。陈谣拉开车门,正要走出去,被但季给叫住了:
“等等。”
她回头看他,但季俯身朝她靠近,拿掉她耳垂上的耳棍,将手里的两枚纯黑耳钉给陈谣戴了上去。
这是他在来川平前买的,一直放在车上。
“什么意思?”陈谣疑惑地问。
“我也有一对。”但季语气变得低沉了些,像贴在陈谣耳朵边上低语。
陈谣抬手摸上耳钉,手指划了一圈描出耳钉的形状。同款、一模一样,情侣?他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陈谣扫量着他的眼睛,但季正直勾勾地看着她,没有以往的刻意撩拨,只用一双沉沉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她。
“什么意思,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