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靠边停下后和陈谣一起下了车。
他跟在陈谣右后侧,闲散地盯着她耳垂,以及耳垂上的耳钉。
“挺晚了,还不回去?”陈谣从货架上拿了两瓶水,回头看了但季一眼。
但季答非所问:“别戴其他的。”
陈谣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扬了扬唇,笑他:“回去就换。”
他牵住陈谣的手,将她拉停,低下眼定定地看着她,“不行。”
陈谣觉得好笑,不置可否,绕过他拿了一包抽纸扔到篮子里,转身想走,却发现牵着她的那个人一动不动,她扯了扯但季,被他握得更紧。
他那双黑沉眼眸像要将她困进去似的,“不许换。”
哪学来的无赖做派,不答应就不让走。
“暂时不换,”陈谣妥协,“之后看你表现。”
虽然陈谣的回答没让但季十分满意,但他还是松了手里的力度,结了账,仍跟着陈谣。
“你要跟我回去?”走了几步,陈谣停下来,挑了挑眉看他。
她发现但季卸下伪装后的性子很粘人,像眼巴巴趴在手上不让走的小狗。
“要。”但季说。
他今晚和平时真的太不一样了,好像很没有安全感。陈谣不由看了他好几眼:“能不能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但季闻言一顿,笑意加深,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不怀好意:“你想知道?”
陈谣嗯了一声。
“为什么想知道?”
“好奇。”
好奇怪,她明明没有流露出多少所谓的探究,可说出来的话却无法不让人相信。陈谣淡然却又坚定的语气让但季敛起笑意,他平稳的心跳里出现了揪不出的叛徒,它微不可察地、失了节奏地跳了一下。
或许陈谣身上的体温还没完全从他身上完全消散,他仍在被温水裹挟,因而陷入意乱情迷。
但季下意识出了声:“谁的事你都好奇?”
“不会。”陈谣和他进行一问一答,她难得有这份耐心,自己都觉得奇怪。
不会。然后呢?她没了下文,但季显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