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蓦地拉下脸,替陈谣推开林培宇,“你这些天从没找过我,就是跟这种人在一起?”
陈谣心下冒暗火,踢炸药包了刚一见面就这么冲她,“你不也没找我吗?”
“陈谣,你有多少次主动找过我?”但季压制着怒火,语气沉闷:“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要人像条狗一样来讨好你,你才会施舍一点所谓的喜欢,是不是?”
“这个你打算玩多久?也打算他一喜欢上你就迫不及待踢开吗?”
陈谣面露愕然,她有一瞬间慌张,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全身湿透底,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是不是赵家言跟你说的?”
但季不答,抿了抿嘴:“陈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也是你的玩物吗?”
“不是。”陈谣甚至不用思考,反射弧自动操作她回答。
但季的脸色有所好转,“那你现在跟我走。”
“不行,”陈谣无奈地看了眼林培宇,“他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他。”
“朋友?”但季笑了笑反刍道,“你会和朋友一起看演唱会,和朋友大晚上的出来喝酒,然后贴心地送他回家。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陈谣快要被林培宇的醉酒撒泼和但季的咄咄逼人弄得崩溃,“但季,这些事我改天向你解释。”她想让但季先冷静,他们都需要冷静,她脑子快被酒精浸泡得不清醒了。
“你现在是急着和他上床吗?”但季扯了扯唇,微笑着,说出最尖酸刻薄的话。
陈谣脑子里的弦断了。
“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赵家言?”气得过了头,反而出气平静,“他既然全都告诉你了,你还跑来问我干什么?”
但季那双漆黑的眼死死凝视着她:“我要听你亲口说。”
“我说什么?‘对,我现在就是急着和他上床。’你来是想要听这种话的吗?”陈谣轻着声音,平静的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自暴自弃。
但季真想把陈谣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越不想听什么,她就越要说什么,她从来都不解释,这么残忍,看着他沉沦、看着他穷途末路、看着他千疮百孔,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