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谣打开电视,音量开到最大,坐在沙发上直视着电视机。她不注意电视播的什么,也不去接纳声音,眼睛偶尔眨一下,她在思索。
赵家言说得对,他跟陈谣说的一切,但季都没有告诉过她。
但她从赵家言嘴里得知但季的身世和家庭背景时也并没有感觉多吃惊,在陈谣看来,但季本人和他亲生父母是分裂开的,但季只是他本身,不必被既定的事实定义和约束。她不觉得但季肮脏。陈谣想,即便但季这一辈子都不告诉她,也没有关系。
陈谣理解但季的偏执,渴望得到偏爱,却又对此无计可施,不甘心在原地等待,偏偏束手无策,积来攒去,只能通过情绪爆发和强硬占有来宣告自己的存在,除此之外,他走投无路。
陈谣闭上眼,完了,她所思所想全与但季有关,每一个念想都在为他的行为作出解释。
半晌,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来喝酒?”
那头的人一时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被气笑了,“陈谣,你有毛病?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陈谣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十三分。
“嗯,是很晚了。”陈谣语气平静,无声地叹了口气,“那算了。”
“你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把我吵醒了。”那头赵妍说。
“抱歉,下次不会了,你继续睡吧。”陈谣诚恳地说。她忘记看时间,没想到已经这个点了。
“你这样让我怎么睡?”赵妍说。
“那怎么办?”陈谣问。
“……哪家酒吧?地址发给我。”赵妍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好像在换衣服。
陈谣有些犹豫,她倒不好意思了:“其实不喝也可以。”
“老娘已经换好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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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谣找了家清吧,现在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周末,况且时候不早了,店里人少得可怜。
“秦与阳让你这时候出来?”
赵妍翻了个白眼:“他回老家办点事,不然我会接你电话?”
“你和秦与阳认识多久了?”陈谣突然对他们两的事很感兴趣。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