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事已高,所以神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甚至在最近一年里,还曾经中风过一次,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但身体也因此半身不遂。
正因为神父身体变成这样,所以埃德蒙放弃了自己的逃亡计划,他不忍心抛弃神父独自离开。
然而,似乎是上帝开眼了,正当他们还在继续品尝黑牢的滋味时,一位少女的到来却改变了这一切,夏奈尔花钱把他们两个人都赎出来了。
当重新得见天日的时候,无论是神父还是埃德蒙,都生出了一种难以适应的荒谬感——轻易把他们定罪,又把他们轻易抓进来折磨的暴力机器,竟然又会如此轻易地把他们从血盆大口当中吐出来,他们的人生和自由,在这个庞然大物眼里,究竟算什么呢?
只不过是可以随意摆布的爬虫罢了。
不过,不管怎么感慨,父子两个人还是很快享受起了来之不易的自由。
神父的“上流社会课程”还在继续,他继续教埃德蒙语言、地理、礼仪和博物学知识,努力想要让这个小水手拥有世家贵族的风度;同时,他们还打算一起去魂牵梦萦的基督山岛,看看那个宝藏,到底是否存在,是否配得上两个人所承受的苦难。
可是,夏奈尔小姐的话,又无情地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宝藏原本是他们牢狱当中所有的希望和“念想”,结果,现在刚出牢房却要面对它已经被人提前发掘的现实,他们心里那种“人生无常”的荒谬感,瞬间又多了几分。
好在,这对义父子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都有拿得起放得下的豁达,宝藏本来就是先到先得,夏奈尔小姐又有救命之恩,他们在最初的打击之后,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现在,埃德蒙就打算先给夏奈尔小姐干活,积攒一点钱,等手头宽裕之后,然后再安顿好义父,最后再想办法去法国打听那些“故人”的现况和下落。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开始想办法复仇。
打定主意之后,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正当父子两个又开始今天的授课时,舱室的门却轻轻地被敲响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