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徐饮棠那时候也才五六岁,每天光是应付一个喜怒无常的妈妈就已经很吃力了,再加上要保护一个会被老鼠给吓哭的小包袱不被妈妈打死也不被病人搞死,任务着实艰巨。
徐饮棠自己对那段逃脱的记忆不太清晰了,要是他能记起来大概就能告诉时月白自己本来就没指望两个人都能真的逃出去。
逃出去一个就算胜利。
接下去他只要在妈妈面前做出嫉妒其他孩子排除异己的样子,再编一点把他们杀掉了妈妈会伤心所以才把他们赶走之类的瞎话,作为医院里唯一活着的、并且是真心实意爱着妈妈的“糖糖”,最惨也不过就是得在禁闭室里养伤罢了。
“好了,别担心,我能分得清真的和假的。”徐饮棠伸手揉了揉时月白的头发,蓄意破坏了他精心打理的漂亮发型,“你与其担心那个,不如跟我一起担心一下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下腹上蔓延开的花纹,“可别告诉我你没有一直在看这个。”
时月白沉默了一下——徐二宝发誓自己听到了那一瞬间男小三大脑超高速运转试图解释的散热声——但下一秒时月白就摸了摸鼻尖,若无其事地换上一副被看破了心思的无奈表情。
“之前我就有点在意,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个给我的感觉很不好,非常非常不好,它在试图污染你……”
时月白欲言又止,“你的理智是不是——”
徐饮棠:“二宝一直在帮我控制,状态还算稳定。”
他说着,看到时月白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徐饮棠知道在别人认真担心自己的时候不应该笑,可他突然有点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就扬起愉快的弧度,因为时月白的这种担忧而生出些许不应有的窃喜。
可他自己也说不清在高兴点什么,只好抿了抿唇让自己看起来笑得不是那么明显,又道:“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来问我就好。像我说的那样,我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如果有,我会告诉你。”
时月白看着他,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略显紧张地舔了下嘴唇——这些动作他做得很自然,让人分辨不出是情绪的自然流露,还是他希望别人这样认为。
“那我能不能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