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聪明人都知道, 如果他只是想了想而什么都没有说,那么你也最好不要去纠缠不休。
这不过是异化所带来的本能反应, 寄生的孕育形态决定了徐饮棠这个“妈妈”必然会更加青睐强大而生命力旺盛的存在作为母体, 这是他对幼崽爱意最初的表达形式。
而如果方圆数百里内还能有谁比自己更强更被徐饮棠看中,时月白反而会觉得自己的地位被挑战了。
就像是那些纠缠在雌性鮟鱇鱼身边的雄性,或者追逐着心仪伴侣与竞争者大打出手的公螳螂,既然没办法对甜蜜的爱情放手, 就得学会享受与危险和死亡同床共枕的快乐。
或许有那么一个瞬间时月白真的觉得, 倘若亲吻他的神明愿意将爱意垂怜, 那么为其所噬仿佛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清醒而贪婪, 哪怕将他身边的神明吞吃入腹, 灵魂深处也总有声音在叫嚣着欲壑难填。
时月白用尾巴缠上了徐饮棠的小腿, 指尖沿着徐饮棠下腹上发烫的纹路游走,隐藏在里面的巢穴躁动活跃, 像一只蜘蛛嗅闻到猎物的香气, 正在将网织得更大更结实, 贪婪地不给猎物一丝逃跑的机会。
徐饮棠被他摸得又痒又热, 肌肉紧绷忍不住地笑了两声,翻身抓着时月白的手亲了亲他。时月白反手扣住他的手指, 愉快地辗转加深了这个亲吻。
然后, 他若无其事地问起了徐饮棠准备用谁来生这个新崽。
虽然对于有没有被心上人一瞬间当成寄宿母体——诸如此类毛绒绒的小问题, 聪明的猫猫懂得不要纠缠不休,但可不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徐饮棠跟时月白对视, 又略微偏移开视线, 在徐饮棠的肢体语言里这四舍五入写作心虚。虽然那个毛绒绒的念头只不过本能般从他脑海里闪现了一下, 可这样下意识的心虚也同样本能般一掠而过。
他选择俯身亲了亲时月白的额头作为补偿, 时月白欣然接受了这样带有更多情绪上亲近的亲吻,于是这个问题就在徐饮棠含糊的“还没想好”之中暂且搁置。
时月白光明正大地霸占了徐二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