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这一身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装饰性肌肉,实在不是跟怪物正面肉搏的料。
龙尸仿佛能看破他的心思,发出声淡淡的嗤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题继续道:“虽说这交村无一人是那畜生的血脉,但也说得上一句儿肖母女肖父,老鼠的儿子……”
他说着,突然停下摇了摇头,自嘲地笑起来,“竟是连我自己也骂进去了。”
时月白立刻以自己阅遍无数狗血副本的丰富阅历联想到了之前听过的传说故事,“所以当年你们真的是三个人一起——”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龙尸大方地点头承认,“真要说,当年还是我羡慕他的时候多些。”
他与村长曾经是两条一起修行的蛇妖,只不过村长身负洪荒异种血脉修为高深,天赋根脚都压他一头,说是一起修行,他其实更像给村长鞍前马后的随从。
至于后来让村长耿耿于怀到活活扒掉他的皮的外貌问题,那时候大家都在没有人类美丑标准的深山老林里窝着,村长那带有洪荒异种特色的外貌才叫万妖瞩目,他不过是平平无奇的路人蛇罢了。
直到他们的修为小成,顺水而下走蛟入海——那一场几乎覆灭了阿交村子的海啸,其实就是他们应劫入海时带起的声势。
天河泄水,巨浪滔天,劫雷如雨而下,将黑云翻滚的天际照得雪亮。
传说里最终平息了那场海啸的阿交并非什么普通村女,而是海边鲛人村的祭司。她平息海啸靠得也不是什么善良牺牲感天动地,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那玩意只能骗骗孩子。
“阿交那时气得不行,一剑就扎在了我的七寸上。”龙尸并指为剑,比划了个刺击的姿势,指尖带起的劲风犹如无形的锋刃,将又一个冒出来的怪物一劈为二。
龙昊看到那怪物,也看到了路边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他记得自己前几天还跟那人打过招呼,现在对方却横尸街头死状凄惨,他清楚看到怪物向他们扑过来时,嘴里还咬着半块心脏。
血腥残酷的场景让龙昊难受得不行,同时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闷气压在他的心口,压得他喘不上气说不出话,觉得天都是黑漆漆黯淡无光的。
“能、能借我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