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饮棠晃晃手上的请柬,“——该怎么潜入进来。”
小青积极加入讨论,“玩家的私人领地不仅会有常规的安保手段,通常还会有副本里的特殊布置进行防卫,特别到了月神这种级别的玩家,一般的入侵手段根本行不通。”
“工作人员也不行。”时月白看了眼余空游,“虽然他能短时间改变自己的面容,但你自带的那些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人,婚庆公司的人昨天已经全部撤场了,厨师倒是有机可乘,不过他会选那个的概率很小。”
徐饮棠揉着怀里徐二宝的软毛,说出来的话和他的幼崽一样蓬松洁白,“他需要更接近我才行。按他之前的作案手段,需要亲手杀掉我这个愤怒的根源,看着我在极度的痛苦中咽气。”
“比如把内脏扯出来,把脸划烂,或者扒掉我的皮之类的。”徐饮棠列举了一下钟鸿卓使用过的手段,“厨师的话最多投/毒,他什么都看不到,没办法近距离感受我的死亡,他得使用一个可以跟我有独处时间,又不会引起怀疑的身份潜入进来。”
一下子本就不长的备选名单缩水大半,特意挑选出来的诱饵们更是被踢出局好几个。
“同时他还得避免跟其他人接触,不能是有伴的。”许琪咬着笔杆子继续删减名单,“唔……也不能太强,最好还有点老弱病残……你知道的,你要是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那家伙胆子超级小,除非十拿九稳的猎物,不然绝对不会下手。”
“那这两个呢……”
……
不行……不行……
这个也不行……
钟鸿卓撕咬着自己的嘴皮,眼神在远处说笑着走过的几人身上一掠而过。
他不敢看得更久,玩家都有种野生动物式的生存直觉,令他们对不安定的危险因素极度敏感。
而三五成群的高级玩家,钟鸿卓可不想在此刻招惹。
他不得不再次意识到时代的改变。在他还辉煌着的年代,玩家群体里恐惧不安是感冒一般的绝症——它不会致死,却痛苦挣扎如影随形,可能只是一阵冷风吹过,这位老朋友就不请自来。
这种恐惧让玩家无法信任任何人,更不要说跟队友在现实里一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