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所有之后的杀戮,所有的手法仪式与心仪的猎物类型,都是对第一次的模仿与完善,对那种狂喜战栗永无止境的追逐。
徐饮棠不记得自己丢出医院的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孩子哪个是哪个,即使时月白是他丢出去的第一个也不会更加特殊,但对于祂而言,祂的那个时月白作为祂亲手救赎的第一只迷途羔羊,祂第一次实施的杀戮与救济,绝对刻骨铭心意义非凡,代入到符合社会规则的宗教里,时月白可能都作为殉教的第一人而封圣了。
时月白感觉抓住自己头发的手指收紧,发根被拽得隐隐作痛。
祂收回了落在时月白身上的视线,结合自己巢穴里孩子们的行为来揣摩徐饮棠的想法——他和祂实在差得太多太多,祂又脱离人类太久太久,以至于难以很好地理解自己这位同位体在想什么。
“你在……争宠?”争宠这个词还是祂忠实的孩子纳夫提示的词语,一般用来形容巢穴里面孩子们无关紧要的小小争执。
比如弗科和思普恩为什么会因为祂先跟谁说话而咬烂对方的尾巴,又比如普雷特为什么会吃掉不合格的孩子。
——悲悯而慈爱的母亲,必然会赐予那孱弱不幸的生命以救济。
普雷特只是想象一下那样的可能性,都会因为嫉妒而挠烂自己的皮毛。
徐饮棠感觉自己从这一个词就已经看到了精彩无比的巢斗剧情,不过想来另一个自己对快乐吃瓜毫无兴趣,便一边回了句“不,我这是吃醋”,一边经由崽崽路线勾搭了一下安静当一件衣服的纳夫。
按照排序和家庭地位,纳夫应该对标他们家的徐小乖,不管哪个崽搞什么事都跳不过去的大哥,肯定藏着很多香甜美味的瓜。
纳夫:……
它的确知道。
但它为什么要跟徐饮棠说话。
光是当着母亲的面被母亲的同位体碰触意识,纳夫都产生出了强烈的负罪感。
而母亲那傲慢自我的同位体察觉到也像没觉察到,自顾自地使用那与母亲同源的威能胁迫它,刑讯逼供般以它的挣扎痛苦为乐,而他所诞下的那些骄纵熊孩子也丝毫不懂得规矩,狐假虎威地躲在后面呐喊助威,让它早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