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这么……”如果徐四喜跟他闹,徐饮棠倒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他还没说话崽崽就主动退让,反而叫他莫名生出了点面对其他崽从没有过的类似于愧疚的怜爱之情,那种只有对很乖很听话对你摇尾巴的小狗勾才会有的情绪。
“这样,你下次再去的时候要提前告诉我,然后帮我转告那位青霄,就说你的家长想要跟祂聊一聊。”
徐四喜被徐饮棠揉得整个热腾腾的,又觉得懂事的孩子不能这么娇气,又舍不得跟妈妈贴贴,浑身都亮着害羞的粉光。
它身体里的鱼群好不容易适应了极南到极北的环境变化,又遭遇了全球变暖的气候危机,许多鱼难以忍耐这般高温,浑身发红地翻了白肚皮。
熟了欸……
徐四喜点点翻白肚的鱼,挑了肉质最好火候最佳的一条从身体里挤出来,用以赞美母亲宽广的胸怀。
它又可以去青霄家蹭饭啦!
徐饮棠好笑地捏捏它,又护崽地把徐四喜揣进了怀里,挡住时月白难得炸毛又恼火的眼神,“喜儿这么乖,它不是故意的。”
它只是完全忽略了母亲床上还有另一个生物的存在,不小心把鱼吐到了时月白身上而已。
两米多长肉质肥厚,几百斤的大鱼就那么哐地砸了下来,散发出鱼腥味和肉味混合煮熟后的浓烈气味,刚出锅般热气腾腾,又因为从水里到空气的压强变化,两颗眼球啪地爆出浆液,粘稠地糊在卧室雪白的墙壁上。
甚至床都发出了些许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时月白买到了劣质产品。
不管昨晚这个房间里这张床上发生了多么暧昧旖旎引人遐思的故事,现在也只剩下满满的鱼腥味了。
时月白觉得就算是刷了墙换了床房间大翻修,他也很难摆脱被徐四喜搅局的心理阴影。
徐饮棠默默把好心做坏事的崽又往怀里揣了揣,跨过床上死不瞑目的白煮鱼给时月白顺毛,顺便意识里滴滴其他几个崽速来开饭,最快速度消灭它们弟弟的犯罪证据。
徐三花的蝴蝶一秒就位,紧接着徐小乖的触手拧动门把手放徐二宝探头探脑地钻进们,速度快到让人怀疑它们是不是整晚都蹲守在门口。
——倒也没有整晚啦。
徐二宝挑剔地扒拉着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