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过,正因为袁公爷的忠义,才在乱世之中,给了他一盏明灯。”
“自然,上到兵吏,下到百姓,都对袁公爷敬佩无比。”孙勋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什么。
“啊对了,北原王的那位嫡子,这次也跟着来了。似是知道了殿下回京,刚才还派了人过来。”
“这家伙也来了?”徐桥有些闷闷。
“确是,说是在周掌柜那边的天香楼,备下了接风宴席,请殿下去赴宴……说殿下要是不去,便是却了他这个北原质子的心意,却了北原府二十万户百姓的心意。”
“他是个鸡毛的质子,一年入京八趟,赶都赶不走。”徐桥揉着额头,“这家伙的性子,真随了北原王。”
“殿下当知,北原王当初是藏了子嗣,又因为乱世不得兼顾,用北原王自个的话来说……好像是有点长歪了。”李柳在旁笑道。
徐桥面露无语,“孙叔,你派人传个话,便说今日宫中有事,本殿下来日再与他叙旧。”
“殿下的事情,便是末将的事情,末将亲自去与他说。”
“有劳孙叔。”
交代完,徐桥在阳光中转身。只这么一下,便看见了不远之处,一个端庄大气的妇人,披着得体的凤袍,满面都是欢喜,正向他走了过来。
徐桥顿了顿,声音一下哽咽。
“母后——”
他生在一个动荡不安的年月,即便在出生那日,也有敌贼杀入了成都。是他的母后,在刀兵与响箭中,将他生了下来。
父皇长年在外征战,又是他的母后,教了他成长,递给了他另一盏驱散黑暗的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