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驴草的傻冒。”常小棠红了红眼,又撑着把眼泪鼻涕收了回去。
“海棠,小东家那边……以后可否帮帮他。”
“你是扶新帝?还是扶小东家?”
徐陶不答,在马车里又咳了起来。
马车外,常威和顾鹰两个,已经比划了三套剑法。
捧起茶盏,徐陶浅喝了半口,声音再度传开。
“海棠,你我最后一面了。”
“嗯,好。”
常小棠起身,大步下了马车。
未等他再回头,那护卫顾鹰已经上了车驾,马蹄声如同轰雷,震得他耳朵生疼。
“少爷别看了,嘿嘿跟个呆子般,袁侯爷都走远了……诶少爷,你瞪我干嘛。”
“我曰你母啊徐陶,你便这么走了!”没有任何预兆,常小棠半跪在雪地上,捂了捂脸,整个人开始痛哭起来。
马车疾去。
静坐在车厢里,徐陶睁开眼睛,亦有些发红。他撑着身子,掀开一角的窗帘子,久久看着雪色的大纪江山。
隐约间,似看到了有雪风被拆成了两束,一束往东,一束往西,都再没有回头之路。
……
大蜀皇宫,正德殿内,烛火莫名摇曳不停。
“恭送侯爷。”
说到尽处,吴松声音哽咽,止不住一声叹息。
“恭送侯爷。”殿中另外的几人,包括徐桥在内,也同样面色肃穆。连不可一世的常逢春,也亦是如此。
“袁公爷并无做错,正是有了他,给了乱世一盏明灯,也给了陛下一盏明灯。殿下,这便是袁公爷的人物纪。”
徐桥闭了闭目,心底依旧意难平。虽从未相见,却深受其恩。
“殿下,娘娘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接风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去入宴。”皇宫外,有近侍来报。
“跟我母后说一声,便说我尚有要事,需稍晚一些。”徐桥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向了吴松。
“这史书里人物纪的首位,是袁公爷,自是没有异议。先生,可否继续往下说。”
吴松翻了翻卷宗,“不知殿下想听哪位的。另外,这人物纪除了袁公爷,其他并不论排名先后,旨在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