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山镇四屋先生陈家桥,来领教沧州千军万马——”
……
“纵死无悔英雄志,剪开浊世九重天。”吴松念完,整个人如同失了力气,仰头长吁。
“若无记错,陛下那会尚未有有太多底蕴,四屋先生便矢志不悔地追随了。”
“殿下,殿下?”
吴松停下声音,不知何时,金椅上的太子徐桥,已经起了身,慢慢踱步走到了殿外。
吴松刚要往前,被李柳起身拦住。
“先生莫去,只怕现在殿下心里不好受。”
吴松点了点头。
……
殿外的冷风中,徐桥负手而立,一双眼睛里溢满了悲伤。未见其面,却冠其之名。
那位天人两隔的义父,当初是何等的英雄豪气。
他颤着手,止不住揉了好几下眼睛。
“这般大的人,怎的还哭?”便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等徐桥睁眼,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面前已经站了一道人影。他怔了怔,声音一下子嘶哑起来。
“父、父皇……”
他的面前,那位年逾四十的蜀帝,穿着随意的长袍,背着手,正皱眉看着他。
“原以为你打了胜仗,是个儿郎了,怎的还这般娇气。”
“父皇勿怪,先前在殿中,听了义父的故事。”
蜀帝登时沉默,再无责怪,走前了几步,转身看去殿中。顿时,三呼万岁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
“牧哥儿,大半天又骂孩子呢。”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道铁塔般的人影走近。
“虎叔也回来了!”
巨汉正是司虎,约莫是年纪长了,又怕显老,连身上的胡茬子,都剃了个干净。
当然,吃的本事依旧见长。只听说接风宴准备开始,便拖着蜀帝徐牧,急忙骑马赶回了。
“司虎,我家那喜欢读书的小侄子,也在殿中呢。”
听闻此言,司虎登时脱了鞋拔子,便要往殿里冲。这一身万军中取敌酋的本事,好大儿算是学废了,最后还瞒着他,偷偷跟徐桥去了凉州。
“傻虎啊,这多大个事,孩子还小,给我常老四一个脸面,今儿咱不打了。”
徐牧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