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二年的时间,为了肃清叛贼,收服诸岛,他几乎都在外征战。如今回京,并非是想念中原繁华,而是上月收到密信,说大匠韦春病逝……他很担心,那些曾经看着长大的叔伯兄长们,若是回迟了,便再也见不到了。
左右,这战事已经尘埃落定,不管怎样都该回去一趟。
“陛下的意思,打算在入夏之前,办一场大宴。”
“大宴?可有名头?”李锋狐疑。
韩幸摇了摇头,“我猜出了陛下的意思,是想着那些散落四方的老友了,这么些年了,总归要再见一见。李锋,若你想回——”
“韩将军请速回,有某在,瀛岛一带定不会有失!”
“有劳。”
韩幸转身,留有箭疤的脸庞上,露出期望的笑容。
……
清晨的长阳皇宫,天色正好。
昨夜的接风宴,算得上一场君臣同乐。
“诶哟,昨天这小蛮王孟霍回来,也不知怎的,一直鼓着脸向我敬酒。你要说不喝吧,便丢了北原府的脸面,你要说喝吧,他直接一坛坛和你对着干。”
一大早的,赶来正德殿的常逢春,满脸的深恶痛绝。
“小桥儿,说句公道话啊。”
“说个鸡毛,谁叫你欺负人家弟弟?”
常逢春骂骂咧咧地坐下,自家老爹的性子,他算是学了个干净。殿外,刚好走到的司安,咳了声又瞟了一眼,才理了理袍子走入。
主位之上,徐桥顾不得眼角的疲意,让人唤来了吴松。在场的几个后辈,想来也是同样的想法,关于父兄们征战沙场的事情,终归是想多听一些。
今日李柳未到,反而是另外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冲徐桥行了礼后,在旁坐下。
“言庭,这段时日身子如何?”
其中一人,正是黄之舟嫡子,黄言庭,自小身子都有些孱弱,和司安一样,如今都跟着李柳学政学文。
“禀殿下,并无问题。”黄言庭起身,谦逊地行了礼。不管在哪里,他都谨记父亲母亲的话,与人为善,不可胡闹造次。
另一人年纪稍大,约莫三十,是黄氏家主黄之休。
“之休兄,你我也许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