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江楚言喃喃出声,咽了几下唾沫,有些艰难的说出了后面的话,“再试一次吧。”
“老子倒是不想管别人怎么看,不过唐姐我欧永之好歹是一大老爷们,总不能让小姑娘瞧不起吧?”
“唐姐可不是什么小姑娘。”莫常文白了他一眼,语气吊儿郎当的,却能听出几分黯然和自暴自弃,“要去你们去,我可不想去,去被那几个杀千刀的打骂?这些年在别处被人打,还不够丢脸吗?非要丢到比试台上去”
郭岩铮往嘴里塞着糕点,一块接一块,将嘴巴撑的鼓鼓的,他低着头,连一个音节都不肯发出来。
“你真要唐姐和褚老师失望?”欧永之抓过莫常文的胳膊,眉心一拧,“多少年了莫常文,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在乎他们,有人不嫌弃他们,有人不会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能力而疏远鄙夷他们。
“又不是第一次让别人失望了!”莫常文用力甩开欧永之的手,嗤笑一声,一张总是笑的不正经的脸上此时的笑容却溢出几分破碎来,“不就是再来一次吗,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差这几天?”
不过就是再回到之前的日子罢了。
不过就是再次没有人在乎他们罢了。
不过就是
越想,心中越是难受,眼眶越是发酸。
身子骤然缩小,衣服落在地上,随后,一只麻雀从衣服里钻出来飞走了,头也没回。
几人的争吵不欢而散。
莫常文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飞了多远,他停下来的时候,是落在了一棵树上,那棵树年岁不小了,树冠郁郁葱葱,枝繁叶茂,附近的人也不多,他寻了一处较为粗壮的树干,放心的变回了人身。
树叶从他赤裸的身子上扫过,有些痒,他又从储物戒里拿出条床单裹在身上。
靠在树干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斑驳的光影照在床单上,纯色的床单上仿佛被光绘制了一副画。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第一次以人身见唐清时,似乎就是裹了条床单,当时他被袁夏那个母夜叉挂在房梁上,还是唐清悄悄给他解下来的呢。
再想想今日这波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