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心地足够忠诚,但总是有些不甘的高级将领们,逐渐觉得释怀、通透、儆醒,在思索中不住点头。
梅拉尔廷和瓦尔特交换了一下眼神,也都在对方脸上读到了明然又心悦的神色。
教宗陛下当年的评价果然不错,虽然拉瓦锡既是个艺术人物,也是个政治人物,但归根到底,他是一个纯粹的宗教人物。
拉瓦锡师傅有他并存的原则和风格,也有他预见性的考虑,不是简单定为主战或主和。
既然有幸生在同一年代,按他所指的前路去走,就不错了。
为的总是要让雅努斯兴旺强盛。
梅拉尔廷虽是强硬派的代表,但最后剩的内心一丝疑虑也彻底消散。
只是其他暂没听见布道的教众,以及各个理念立场不一的派系
“我们就按这么去办,至于教众内部的一些派系分歧,教宗陛下和我会去积极弥合,让大家找到一个共识点的。”
铛——铛——铛——
此刻,正好是到了午夜零点,新旧日期交替的时候。
明特金康斯小城教堂的大钟低沉地敲响,只是对于这相距太远的荒郊河岸,几乎没有人能够听到。
报时的钟声传到这片天地,只是一些残留在空气或水波纹中的振荡罢了。
但有两人例外。
“嗯?”
蜡先生的指间再度飘落一缕拾起又松开的砂尘。
“这是”
范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两个分处两岸,且互相仍然隔着一段不短之距离的人,此时不约而同的
都往赫治威尔河的上游方向望了过去!
极目之处的更远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好在这午夜最后一个小时走完、新的0时到来的间隔转换时刻,从那些裹覆在滥彩油膜之后的地带里溢了出来!
“失落之时的间隙?对尘世而言不具意义的间隙?世界表皮在高烧之下的渗出?”
范宁只感觉那是好像一种不稳定的闪光、混乱迭代的场景、或是鲜艳的虫卵气泡一类的物质
它有着像油画颜料一样的强染色性,但在飞速地衰减,一路这么流淌下来,到达己方所在这片河域时,已经变得非常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