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末乐章的女高音独唱,宛如纯净的天籁。
手势随旋律起落的范宁,心弦再度因某种奇怪而变化莫测的回忆而触动。
“所以,你会在不久的之后升格‘新月’,别人还会更换对你的称呼,但这些我不会看到。”
“你晋升执序者也是如此。”
“什么意思?”
“我也不会看到,但会知道。”那时的范宁执着地纠正着这些概念与概念间的细微区别,“还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我也会,我们也会。”
就如分别前所说吧。
她会领略高处的神性,置身跻入此前杳不可得的云蒸霞蔚之室,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是更高处的一切,帷幕后的阴影,如今,之后
一个平静的终止式散去的时刻。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类似第一乐章引子的雪铃声和旋律再起,只是这一次,野蛮和暴力盖过了稚嫩和欢乐,世界近乎恐怖惊悚地天旋地转起来。
“隐喻污染、混乱、无序?”
“‘蠕虫学’残留的阴影?‘启示录’中见闻的另一部分?”
领袖身旁的蜡先生皱起眉头。
他仔仔细细地听着拉瓦锡用了几十秒的作曲发展的技法,将其通过和谐的音乐逻辑抹平,再次过度到女高音的天籁之声。
“在天国的酒窖里,美酒不用付价钱。天使们则会烘好面包。
每一种美味的蔬菜,都在天国的菜园中生长所有我们想要的,都用满满的盘子献出!”
亵渎与神圣,不断打破秩序,不断重构秩序。
欢歌?
寻常尘世意味的“欢歌”,扭曲为危险分子所教唆的“欢歌”,又再度还原为语义本真的“欢歌”?
欢乐的歌曲
的确有点奇特,不光是蜡先生,同样只要是高灵感的在场听众均有所感。
前一首,《夏日正午之梦》演奏过程的奇特涟漪,就指向了极目之处更远方的疑似异常地带的一些存在,现在的《天国》也是?
是巧合,还是必然?
可能是造诣达到某一程度之上的必然。毕竟,“格”是对抗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