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真是心大。”
冷月无奈笑笑,摇了摇头。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小动作,由她来做,也显得分外有魅力,沈晨见了也不免微怔。所幸,还有适时响起的敲门声替他缓解尴尬——
沈晨开门,进来的是一个手持着两瓶药剂的中年男人,他朝冷月点头示意,算作是打过招呼,便看向了沈晨:“现在感觉怎么样”
“除了背上还有点疼,总体还好。”沈晨老实说道。
“刚刚还在出血。”冷月替他补充了一句。
“出血很正常,处理伤口的时候用的药本身就是温和见效慢的,疗养舱才待过不到半年,再用特效药容易出问题。”药师解释了一句,把两瓶药剂挂上了点滴架子,又从兜里摸出一管药膏,“来,我给你拆了绷带,把血擦干净再抹点药膏就行。”
“哦哦行,麻烦了。”
沈晨道过谢后,只得转过身让药师帮忙。他自己当然不会拆,这辈子都没受过需要用上绷带的伤,不熟悉也很正常,万一自己拆坏了后面还得用就尴尬了。
有些事啊,自己不会还真不能硬上(语重心长音)。
冷月则去了一旁,拉开窗帘,霎时便有大片的光落入进来,她自然成为了第一位受光恩泽之人。那一瞬间,沈晨想到了在星落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在灯光下,仿佛有无数光彩的棱镜碎片折射处了斑斓的光,落在她身上,便是一幅婉约动人的画。
如今所见,她还是那跌落凡尘的九天玄女,是恣意绽放的仙境之花,是集世间一切美好与良善的结晶,是霸占了周围一切光彩的最动人的光之所在。
只有她的笑,是世间唯一。
拆开黏在背上的染血绷带时,撕扯皮肤的疼痛似乎也由此弱化了许多。沈晨突然觉得,受这一次伤,也没什么不好的。
总有些事,会比伤痛看得更重。
或是三情,或是荣誉,或是信仰。
沈晨连药师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太清楚,直到冷月唤他名字他才有所反应,原来药师已经给他上过了药,换了绷带重新给他系上。恍惚间,似乎还叮嘱过后续要将他带来的两瓶药剂点滴注射,如果不会换药剂瓶可以去楼下找他之类的话。
但沈晨也没太在意,他背靠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