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里好像的确没有,但那天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对,问题就出在这儿,你和我一样,都犯了惯性思维的错。寂夜说,我会在那天的傍晚六点,于图书馆门前遇见一个人,可这并没有指明这次遇见一定是初遇。
“而且,预言只说是傍晚六点,但真实的情况由我自己把控,我可能早一些到也可能晚一些到。饭点的图书馆门前并不缺人,我同样可能遇见熟人而耽搁,假使到了六点我还没离开,那偶遇的这个熟人会不会就是预言中的人呢
“预言的确定与不确定性,在我的主观行动下就变得尤为有趣了。如果我刻意去躲避,打算这一天跑去天南海北,结果还是有需要我不得不回来处理的事,并且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还能碰见特定的人,那大抵是天命不可违;如果没有,那这所谓预言,也不必多过在意了。”
“唔,我还是有些迷糊。即使我是你在六点碰见的唯一一人,但也同样存在预言出错的可能,你又如何能确保预言的正确性、从而确定预言中的人会是我”
“因为我还少说了一个关键要素。”
“那是什么”
“一句在当时看来是没头没尾的说辞,但我后来想明白了。那句话是‘若说你是镜中人,他便是你的镜面’。”
“预言还玩的这么文艺吗”
“我因为好奇,所以准时准点地抵达,除了你没见到其他人。当时以为包含初遇的条件,故以为是缘悭一面,预言什么的也并不能全盘相信,所以暂且放下了此事。
“直到后来,在大英课上又见到了你,我才反应过来,存在这样的一种理解方式。我的名字单名一个‘月’,即是代表暗面的镜中人,而镜外人,则是代表光面的‘日’。恰好,没有镜外光源的话,镜面也无法映照出镜中人,正好比没有太阳光的话月亮也无法发亮。从日过渡到月,是‘昏’,从月过渡到日,则是‘晨’。以我一个镜中人的视角去看镜面,所见到的,自然是‘晨’。
“所以,我那预言中的爱人,的确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