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缘没再说下去,只态度默然的看向昏迷的界怨。
界灵愣住,微微思考后拿起身后枕头……
“师父。”
屋内萧声停止,传来圆光不耐的声音:“何事此时来打扰!”
“界怨师兄……没了。”
界缘语气沉重,实则在屋外笑的一脸春风得意。
“哎,那就好生处理他的后事吧。”
“是,徒弟告退了。”
界缘满意的甩甩浮尘,转身走了。
屋内萧声再起,甚至传来圆光不甚庄重的声音:“亭风公子好技艺啊,只是不知这身——”
这圆光还身着道袍,可那行为举止已和妓子无甚区别,软绵绵没长骨头似的,朝还在演奏的亭风身上靠。
“天师说笑了,亭风技艺再好也不过是个卖艺的。”
亭风不得已打断吹奏,起身躲开圆光的投怀送抱。
翠绿色长衫将男人衬托的仿若苍松翠竹般挺拔好看,清清冷冷的拿着玉箫站在那,即便什么也不做也跟幅画似的,这停香亭的亭风公子果然不愧头牌称谓,即便是拒绝也让圆光生不起气来。
“亭风公子说的是,是我失礼了。”
亭风是卖艺不卖身的乐师,即便卖艺也有选择性的,只接待名门望族,没有点身家的,连停香亭大门都进不去。
圆光是在王知县家的夜宴上见过一回亭风演奏,一直惦记着,也差人去请过,奈何连停香亭的门都没进去,别看她是裕城的“神”,但在停香亭眼中,无官无爵的她跟庆云庵,屁都不是。
要不是今天亭风来庆云庵里做法事被界缘看到,死皮赖脸的请来,圆光哪里有独见亭风的待遇。
停香亭大有来头,圆光早有耳闻,不敢太过强迫亭风,虽然这是她惯用手段。
“在下明日还要去徐将军府赴宴,今日不便多打扰圆光天师了。”
徐将军是裕城的军事一把手,名动四海的铁血柱石屠家军出身,名头可比这神棍大多了,圆光哪里敢阻挠,索性卖个好,爽快放人。
出了庆云庵的亭风本已登上马车,却在马车跑出不远后又身手矫健的从车内翻出,这次他换下倜傥绿衣只着一身黑,蒙着面目,轻身翻转跃下马车,悄无声息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