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如水墨在纸上寥寥几笔,无绿叶之点缀,寒风吹的刺骨,冷的树皮皲裂。碧泉湾那洼泉水,也结上了一层硬壳,刚流出没两米,便僵直地躺在那里,失去了往时叮咚流淌的气息。
此时,宿岭与卓鲤县焦灼交战了近三个月。
卓鲤县金塘镇。
城门破碎,有火爆符残留下的痕迹。
一些灰头土脸、瘦骨嶙峋的穿着单薄的镇民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地从破败的房舍中露出头,看着杀气凛然,脸色肃穆的宿军。
“一群好年轻的面孔,不过和我孙一般的年纪,却沥血杀敌,恐怖无比!!”
“那人头上长了一双兔耳,是什么妖怪!”
有人窃窃私语,声音很小,但兔石的耳朵很灵,这些议论躲不过他得耳朵。
他已不像以前那边脆弱,但听到这种声音,还是有点小难过,长耳微微耷拉下来。
胡涟看了一眼兔石,没有冒昧地去安慰,而是转移话题道,“我们要把所有藏在普通百姓的卓军找出来,以绝后患!”
兔石果然无心伤感,点点头,“为了县主大人的皇图霸业!!”
宿岭县昨天刚占领金塘镇,宿军顺利扎营了进来。
寒冬很苦,将士们瘦了一圈,脸颊微微凹陷下去,身上的一层棉也不能完全驱散寒气,很多时候,都是靠着强烈的意志拔刀杀敌。
“都待在家里,若有暴乱者,斩立决!”宿军佩刀巡逻,震慑宵小。
平民百姓被这么一吼,身躯颤抖,立马缩在屋舍中不敢动弹。
主将营这边。
士兵们收集了一些木柴微弱的烧着,明明灭灭的橙光映入田竟的眼底,这位宿岭元老身上添了新伤,最明显的就是嘴角的一道疤痕。
若是那敌将的刀再往下一点,就是足以致命的脖颈了!
而这只是露出来的伤,田竟身躯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早就数不清了。
好在汉子不爱美,田竟反而觉得疤痕是象征勇猛的勋章。
“恭喜田将军,临危突破到炼灵五重境,不多时,定会成为那玄骨之境的强者。”田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