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因此没有动手。
“我们就是条流浪狗。汪汪狂叫也没人听,所以要么疯了,要么哑了。”话唠二曾经这么说,但自己出货二十年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竟在此时突然懂了。
他和傅萍是同一种人。
后半夜,傅萍跟幽魂一样飘进屋内,他就爬到沙发上睡着了。
等清晨一点儿光亮照进屋子里,九猛地醒过来,一看钟——六点整。卫生间有洗漱的声音,傅萍这个点已经起来了,洗脸刷牙后出来,看不出一丝熬夜痕迹。
“你进房间睡吧,我还得去菜场买菜。”
他点头但没睡下,而是戴上鸭舌帽、口罩,捂得严严实实跟在傅萍身后出门。
“不用你帮忙,多睡会儿好了。”
九揣兜跟着,余光则时刻关注四周,“反正也没什么事干。”
说完,傅萍“嗯”了一声,边走边同他说了很多自己和哥哥小时候的事。她说得极为生动,就仿佛这些事是昨日才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但当自己问起如今哥哥的生活,却只得到几句含糊其辞的“不错”。
卖菜的摊主是个鳏夫,似乎是第一次见,推荐了很多样新来的菜。
他本以为傅萍不会买,毕竟手里捏着的小本本上菜谱、需要的蔬菜、价格浮动记得清清楚楚,显然一毛钱也不会浪费。
但在她离开摊子后,又转头回去,把所有计划之外的都买了下来。
连摊主都有些讶异。
其实从自己叛逃到现在,不过一天之隔,却恍若两世。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什么都没看进去。因为过于安定,反而焦躁地左望右瞟。厨房切菜落在案板上的声音,与嘈杂的广告女声混合在一起,令人恍惚。
“我帮你吧。”九坐不住,手痒,起身走到厨房说。
傅萍看了他一眼,没有质疑他‘会不会’,低下头边处理鱼肚子边问,“你想做什么?”
他一一扫过材料,“凉拌土豆丝和蒜末生菜怎么样?”
傅萍盘算了一下,估计这些材料足够造作的,应下了。
但九的手艺很好,从前他每出一次货,回到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