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柊实呆坐在桌案前,全身抖得如同筛糠,脸色发白地看着眼前的妹妹,身后几个孔武有力的力士将他按在原地,使他无法轻易挣脱。
泉静子穿着厚重的礼服,一只手拎着一壶酒,另一只手将瓶塞拔掉,走到了自己兄长的面前。
一旁的侍女适时地呈上酒盏,她拈起杯盏看了看,轻笑一声,便随手将其扔回盘子:“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必要。”
“你说是吧,兄长?”
泉静子唇角含笑地回眸望向他。
泉柊实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一圈,他颤抖着哀求道:“静子,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
“我不该把你送去风之国,饶了我,我什么都给你……”
泉静子微微叹息了一声,打断对方的求饶:“兄长大人,你可是一国大名,至少该像父亲那样有点骨气。”
她的一只膝盖抵着桌案,伸出手倾身探向泉柊实的下巴掰开,看着挣扎得越发厉害的泉柊实不为所动,发髻上繁复的发饰上垂落的珠帘在摇晃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唉,由美,来帮我按着——”她招呼着随侍的侍女按住泉柊实想要紧闭的嘴,直接将酒壶口对准,把手中的毒酒灌了进去。一边灌,泉静子一边感叹:“就连还没有当上大名的修一君临死前,也是一副傲骨铮铮的模样呢。”
“你——!”泉柊实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挣扎地更加剧烈,眼角已经开始渗血,但刚发出一个零碎的音节,就被源源不断的酒液堵了回去。
“就是这样,喝吧、喝吧……”泉静子用一种低沉到诡异的声音耐心地劝道,仿佛全然感觉不到当下的场景是多么的可怕,在看到泉柊实不甘和惊惶的表情后甚至露出了微笑。
泉柊实想要问川之国嗣子死在风之国进而导致风之国内乱和她回国一事和她究竟有什么关系,但是源源不断往喉咙里灌的酒使得他甚至无法呼吸过来。
他被紧紧地按在座位上,双臂也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双手不停地抓挠着草编而成榻榻米,在青绿色的榻榻米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的视角逐渐被血染红,眼前这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妹妹嘴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模糊。
像是确定了已经灌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