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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华夏科学医学院阜外医院,心外科诊室里,墙上挂着的led无影灯在ct照片上折射出冷冽的蓝光,消毒水与打印机油墨混合的气味在空间里凝滞。
电子血压计每隔三分钟自动充气的嗡鸣声中,老医生枯竹般的手指敲击着阅片灯的边缘,医用显示器泛着青白色冷光在他的镜片上投下两个光斑。
大夫指着医用显示器上挂着的x光片,对着傅家敏和咪咪说道:
“这是你们提供的上次患者手术复查的ct影片,这个是这次的。两张一对比就能清楚的看出来,左心室的破损很严重。
而且看这里,上次修补的二尖瓣闭合线现在只剩下这点间距,上次手术的部位,也出现了粘连。
以目前的情况,不能满足手术条件了。成功的概率非常低,很大的可能会在台上下不来,我不建议盲目的去赌患者的生存几率。
我想国内的医生应该也没有人敢给他动手术。即便是国外的技术和设备,也无法保证可以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
老医生拇指与食指撑开的弧度,像是捏着即将熄灭的烛芯,医用胶片上的心脏阴影正随着他的动作在灯箱上微微颤动。
傅家敏的心中一阵绝望,要知道阜外医院可是全国心外排行南波万的存在。这里的大夫要是说救不回来,那就真的是救不回来了。他脸色痛苦的对着医生问道:
“那接下来该怎么治疗啊?”
老医生看了眼傅家敏,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然后悠悠说道:
“治疗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三个月内随时会病发。你们家属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他留下遗憾。”
傅家敏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膝盖因为起的太急,撞到了金属椅腿,然而此时却连一丁点的疼痛都感知不到了。
诊室的墙上挂着的“大医精诚”的篆书牌匾,此时在傅家敏的眼中扭动成流动的墨迹,耳边传来咪咪书包挂件撞在椅子上的细碎声响,那是大哥在他们结婚之前,自己手工用白金亲手打磨出的挂饰,此时正随着她哭泣的节奏在寂静中敲出断续的节拍。
老医生摘下老花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