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太太笑着颔首,趁机教导周初瑾:“灭门的府尹,破家的县令。你泾大舅舅他们虽然高居庙堂,但毕竟隔得远,不像吴大人似的就在眼前,得罪不得。吴太太既然有意和我们家走动,我们也不能怠慢了人家,可也不能卑躬屈膝,没敢风骨。你以后是要嫁到廖家做宗妇的,这些道理你要细细地琢磨,品出自己的味道来,才能在廖家站得住脚。”
周初瑾红着脸应了声“是”。
关老太太怕周初瑾嫁得太早,受不了那生育之苦,把周初瑾留到十六岁才开始和廖家正式过礼,谁知道日子都订下来了,廖家老太太却病逝了,周初瑾的婚事只好拖到孝期过后了。
周镇有些着急,关老太太却觉得这样也好,瞅着机会就告su周初瑾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周少瑾看了抿着嘴笑。
如果那些记忆都是真的,姐姐嫁过去虽然不是一番风顺,但总体还是很幸福的,特别是姐夫廖绍棠,爱屋及乌,连她都跟着沾了不少光。
想到这些,周少瑾的心情都跟着轻松了不少。她笑着继续问道:“大舅母,我听人说那吴太太姓‘关’,是外祖母的娘家人――那可巧了,荆州离这里好几千里地呢!真遇着真不简单。”
关老太太是荆州府人士,父亲是程家二房老祖宗的同年,因只得了关老太太这一个女儿,自己又百病缠身,沉苛难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怕女儿没有个依靠,见程家母慈子孝,兄友弟恭,是积善之家,金陵又是繁阜之地,这才把女儿嫁了过来。关老太太自从嫁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荆州。
她笑道:“哪里是我的娘家人,根本不同宗祠,不过是一个姓罢了!”
周少瑾见两位长辈都和颜悦色,胆子越发大了,道:“听说吴家大小姐不过只比我大一岁,眉间却长了颗朱砂痣,漂亮得像观世音座前的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