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个都知道?”关老太太好奇地道,“是谁告su你的?”
周初瑾心里一紧。
姑娘家最忌口是生非,这个少瑾,又出了纰漏,让人防不胜防。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带了她过来的。
她正要帮周少瑾说话,周少瑾却已笑道:“我天天躺上床上没事做,看见谁来就缠着她说话。这个问一点,那个问一点,到底是谁说的,我一时也记不起来了。”说完,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关老太太见她笑得一派天真烂漫,夏花般灿烂好看,不由的笑容更深了。
“这样多好!”她叹道,“小姑娘家,年纪轻轻的就应该欢天喜地才是。整天怯生生的,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让人看着就心里添堵……”
沔大太太听着急急地咳了几声。
到底不是亲生的,这话说得有点重。
关老太太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那吴大小姐我没见过,你要是感兴趣,等她过来拜寿的时候,你们坐一桌好了。”
周少瑾神色微动。
她一直以为外祖母和舅母更看重姐姐是因为姐姐才是她们的亲孙女,才是和她们有血缘至亲……原来自己也有责任。
周初瑾见妹妹有些呆呆的,急得不行,唯恐她再出什么状况,陪着关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拉着周少瑾告辞了。
路上,她劝周少瑾:“外祖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老人家也是为了你好。你平时脾气也太好了些。这世上很多事都犹如饮水,冷暖自知,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这性子,也的确要改一改了。”
周少瑾五味杂陈,晚上要和周初瑾一起睡。
周初瑾也有些日子没和妹妹一起睡了,也有想和妹妹说说悄悄话,欣然答应了。
姊妹俩并肩躺在一起,说着小时候的事,渐渐进入了梦乡。
半夜,周少瑾突然醒过来,手一横,身边却没有人。
她惊了一身冷汗。见旁边耳房有灯光,就趿着鞋走了过去。
周初瑾跪在庄良玉的画像前,正喃喃和继母说着话:“……母亲,我好害怕……你可要保佑少瑾……平平安安的……我愿意折寿十年……”
周少瑾的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