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陛下失算了。”羊辜佑抬头看向宁延,嘴角抽动,“失踪许久的彭翊王就在项州。”
“哈哈哈。”宁延听后大笑三声,“你说可笑不可笑,当初若不是他高昌对自己的嫂子侄子苦苦相逼,他们孤儿寡母何苦·一路流离失所到我项州!这一切都是命数,他高昌的命数!”
羊辜佑没有在喝酒,而是看着宁延久久无言。
他在看宁延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宁延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多喝了两碗,随后抬头看着远处山顶的太阳发呆,喃喃道,“羊兄,史书说我乱臣贼子也罢,说我谋反篡位也好,我都无所谓,我就是希望我的家人能过上好日子,天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仅此而已!”
说他大公无私?不好!他有私心!
说他一心为国?也不好!他只是不希望百姓受苦!
说他仁义善良?这个更谈不上吧,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仁义善良!
最后想了想,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算了,自己也不是史官,这些费脑子的事,还是留给那些史官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