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突然提高的音调把程秋练吓了一大跳,随后强装镇定说道,“那是自然,大奉国土之上,皆是我大奉百姓。”
“好!”宁延说了一个好字,再度大声说道,“敢问程先生,既然你是替天下百姓护国,护国也为天下百姓,那么我想问,当初北蛮南下之时,百姓流离失所,你程先生有没有想这样站出来替百姓说话?去年象州大旱,百姓易子而食,中原大乱,你程先生有没有站出来为百姓说话?西南蛮夷北上,多少英雄男儿血洒边关,你程先生有没有站出来替百姓说话?”
宁延的话问的程秋练是一脸懵逼,但很快就大声驳斥道,“国家大事自由陛下定夺,我等读书人自是不愿意看到百姓受苦!而且不管是蛮夷入侵,还是中原旱灾,陛下都有应对之策;反倒是你宁延趁机起兵,意图不轨,其心可诛!”
“你们陛下所谓的应对之策就是对我宁延下手,对北征功臣下手吗?”宁延冷哼一声,“如果高昌真的是一心为民,那他就应该亲自去象州看看,而不是因为一己之私将象州变成了人间炼狱!更不是残害北征功臣,将原禁卫军统领张朋业将军软禁至今!”
“北征之战是可庇佑国家百年千年的大业,立下如此重功之臣应当重赏,而不是受罚!他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张将军参与了这次由我发起的北征,他若不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就不会一直迫害我宁家,视我宁延为觊觎他九五之位的洪水猛水!”
宁延的话掷地有声,回荡在皇城之中。
程秋练皱了皱眉头,“宁延,你休要在此污蔑陛下,如果你说陛下错了,那你今日起兵又是何故?岂不是贼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
“笑话,朝廷的刀都挂我宁延脖子上了,难道我宁延真要等着被杀不成?而且我宁延此次起兵是为拥立彭翊王登基称帝,决非是为我宁家私仇,既然你程先生要说,那我宁延就和你说个透彻,如果他高昌能让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那我宁延就不会做那什么定州牧,我身后更不会有这十万大军,我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宁延怒吼道。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