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拎不清,这个孩子生下来,户口怎么上?你怎么办?你这都不能叫做未婚先孕,连孩子的爹都不清楚。”
说到这里,纪晟一直心存疑惑,借着怒气试探了几句,果然纪菁目光闪烁,下意识地又开始摩挲她手上的腕表。
纪菁既然不想说,他也不强求。
“菁菁,你好好想想,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单亲家庭,对你,对他都是不负责任。”
纪晟的话在理,她不能只图眼前片刻的温暖,纪菁有些累了,垂下眼眸。
“哥,给我一周的时间,让我再想想吧。”
不仅仅是孩子去与留的问题
纪晟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的嘴有点干,仰头将杯子里仅剩的一点牛奶喝光。
完事儿了,还心疼纪菁,把碗洗了再准备走。
临近玄关处,纪晟还是不踏实,一边换着鞋,一边嘱咐一句。
“菁菁,我也不知道你想留下这个孩子,是出于她的渣爹,还是你心软,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得给我一个我满意的答案。”
最后在纪菁充满诧异的瞳孔里,纪晟关上大门离开。
原来哥哥都知道,她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无处可藏,被发现简直是轻而易举。
纪菁是一直是个很理智的人,为数不多的叛逆都是为了陵西捷,这次她是疯了,居然想靠着孩子能和他牵扯上。
纪晟走后,纪菁软软的瘫在床上,木纳的眼睛就这样盯着空荡的天花板。
这一天纪菁过得很自在舒服,中午自己煮了份牛肉意面,下午窝在沙发上吃吃水果,看看电影,转眼间夜幕降临。
电闪雷鸣,乌云压顶,军区总医院三楼,一群人静默在手术室门口,几个男人身上还有已经干涩的血迹,破烂的深色衣服隐约可见大小,深浅不一的伤口。其中一人懊恼跌坐在地,这几个人里他伤的最重,肩部的伤痕累累,鲜红色液体不断地冒出。可无一人离开去处理伤口。
他们的老大还生死未卜,在鬼门关里度劫。
手术长达五个小时,陵西捷兄弟和家人纷纷赶来,最先来的是斐观。
斐观少年就执掌斐家,是陵,萧,顾,三家追随的执政人,和京都倪家这么多年一直分庭抗礼。此次陵西捷受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