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的谭阳羽一见斐观来了,仿佛见到了主心骨,满脸模糊的血迹和泥土让人看不出表情,可声音的哽咽和极力压制的哭腔,让斐观的心一抖。
“斐爷,捷哥是为了救我才受埋伏的,都怪我,以为任务完成了就放松了警惕。”
斐观眼尾泛红,盯着亮着的手术中的标识,语调平静,“起来说话,别让我瞧不起他带出来的人。”
一旁的曾弘亮和卢弘新把他拉了起来。
不一会儿,萧渊也来了,裤脚衣肩都被雨水打湿,打理过的头发湿漉漉的,一绺一绺贴在额头。
“现在情况怎么样?”
斐观递给他手绢,示意他擦一下,“院长已经在里面了,伤到了肩部,就是牵扯到之前的旧伤,再加上淋了雨,不好处理。”
斐观这样说,在场的人悬着的心都放下了不少。
果不其然,没过一个小时,陵西捷就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斐观被院长叫走,叮嘱着一些注意事项。
萧渊看了他们一脸的惨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身上的伤该处理就赶紧去。”
留下的萧渊看着躺在病床上用着呼吸机的陵西捷,眼神逐渐凌厉。
倪家太心急了。
同安小区六楼
明明暴风雨已经过去了,纪菁依旧难以入睡,莫名来的心慌,披着毛毯来到阳台小憩一下。天微微亮,东边的红光还有些黯淡,双色彩虹挂在半空中,线条逐渐模糊……
困意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