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连允拓事务繁多,偶有闲暇就在偏殿里坐着,大嫂常年照顾大哥,几乎不出院子,二嫂三嫂早已改嫁,四哥居官场,自然不在霁月派住,于是连锦耀不在时,江漓就近乎孤独了,初来乍到和谁也不熟,只与近身伺候的丫鬟雪莹解闷,这丫鬟倒也机灵乖巧,处了些日子,竟和江漓情同姐妹一般,每每江漓思念爷爷或有郁结,雪莹总会变着法子引导她舒心。
连锦耀和江漓大婚后如胶似漆了没几天,祁仙就出了事,连锦耀陪她走了一趟,不过从栖云山回来后,连锦耀似乎也忙了许多,常常到后半夜才到家。
碍于新嫁娘的身份,江漓也不好问他,只在他出门时,帮他细细整理好衣领腰束,嘱咐他不要太过操劳,心里祈祷他能明白自己话外的意思,连锦耀只回身将她快速抱一下放开,道:“你在家里等我回来,闷了就去逗逗鸟雀,和师姐师妹们耍耍,不要乱跑。”
好像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可到底哪里不一样,江漓说不清,大概是自己还沉浸在失去爷爷的悲伤里,情绪脆弱,过阵子就好了,江漓想。
她又想到温润如玉的大师兄,咋咋呼呼的付青墨,亲切的师叔和祁仙的师兄弟们。但古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话糙理不糙,江漓如今是连家的人,祁仙离她只会越来越远,很多事她管不了也不由她管。
太虚甲之事悬而未决,师兄年岁尚轻担起重任,妖月谷
还有那个萧慕寒,此人太复杂了,他到底是哪一边的到底想要什么,自己看不准,可他对师兄又那样太复杂了。
而这时,江漓眼中复杂的萧慕寒,正出现在净月江边的那家酒楼里,周身赤红,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他像是克制这种气息一般,低低地问店小二:“可曾见过一位白衣公子,面容俊俏,手持一把细细的宝剑,紫色剑柄?”
小二略想了一下,道:“见过,三天前那位客官来过,问过我关于妖月谷的事。”
萧慕寒心里颤了一下,接着问:“后来呢,他去哪了?”
小二把托盘放稳,道:“我跟他说城南校场似乎有妖月谷的人作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