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己从没真正走进过他心里,付青墨想,从未开始,也不会开始了。
“青墨,你别去送死。”
策马转身离去时,身后传来这一声。
这算什么,是关心还是不舍,都太晚了,世上最大的隔阂是心死,消除不掉。付青墨闭上眼睛,将泪珠生生挤回去,咬了咬唇,无声道:“那就生疏吧。”
有的人,抓住了就是抓住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能说是缘分太浅。人生有许多岔路口,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天涯太远,一生太长,花期茶靡,也抵不过荏苒时光。
付青墨坐在云瑶殿上,面前是各门派事务的册子,付青墨细细地磨墨,用心批注完成,已经是傍晚了,推门出去,殿外的弟子恭恭敬敬道:“掌门。”
付青墨还没适应“掌门”“盟主”这两样称呼,怔了片刻,点点头,兀自往前走,栖云山上,萧瑟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又是一季冬雪飘扬,白茫茫的走马道上,一袭蓑衣的云游僧哼着荒腔野调,皑皑白雪上留下一串长长的深浅不一的脚印,谁也不知他从何处来,又往何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