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他们也曾经无数次在心里产生这样的疑问,和欧·亨利一样早就受够了这永无休止只有失去与绝望的战争,幻想能有一个按钮,把战争一键暂停。
只是欧·亨利把幻想付诸了行动,和那些同样受够了战争的同伴们。
和那些……
在炮火下失去了所有的学生的小学老师,踌躇满志却被迫挥刀向战友的老兵、仅仅渴望能画些自己热爱东西的画家……
甚至失去了父母流落街头只是想有家可归的孤儿……
那些被指控为恐怖/分子名,被辱骂唾弃问候到祖宗十八代的背叛者,曾经也只是最平凡寻常仅仅渴望日子能过好一点的普通人。
就像你,也就像我。
【并非不能忍耐,并非不能宽恕,我生来便被教导如此。】
王尔德在文章里写着,他的笔调轻快如雀鸟的歌唱,莫名让人联想起鲜艳美丽的花朵——他少年时很擅长画风景,流动的水苍翠的山斑驳绚烂的光影,画布拘束不住的蓬勃自由。
【我不能永远在胸中养着一条毒蛇,不能每夜醒来,往自己的灵魂里栽种荆棘。】
一点点希望的火苗足以点燃装满疯狂的炸/药桶,倘若你也有与我相同的力量站在与我相同的位置,谁都可能变成下一个背叛者。
【请不要来理解我。】
凡尔纳规劝着读到他故事的每一个人,他不久前刚过完自己的十五岁生日,用压缩饼干和罐头做蛋糕,外面的炮火轰鸣是他的生日蜡烛,在neverland上简陋而快乐地迎接长大一岁的自己。
他迫不及待想把这一天分享给所有人,让读到这个故事的人不禁莞尔感叹还是个小孩子,却又成熟清醒地主宰着自己的人生方向。
【不被理解是我唯一自豪的事情。】
【我深知我走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我所做的一切皆是罪孽恶行。我与我的同伴是罪人,是背叛者,是要下地狱的恶魔,我们的所作所为不过为了一己私欲,不过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忍无可忍。】
塞万提斯的故事排在杂志的最后,黑白颠倒的荒诞的故事像是疯子的呓语,他用对话般轻松诙谐的语气做以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