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昂首挺胸面带荣光,甚至还拍了拍胸膛:“是的,我为他骄傲,也为我的女儿骄傲。既然是女婿劝的,便相当于是老丈人劝的了。洒家骄傲啊!”
布伦希尔特安横了对方一眼,倒也没觉得受到了挑衅,反倒是若有所思。
“可是,殿下毕竟是来了,若我们谁都不现身,却也未免显得咱们地球的灵能者不太敞亮了,便该落到我头上了。”
“灵研会的大师们应该或者继续抗争,但您却是值得一死?”布伦希特特抄手反问。
“洒家只是一介平庸的武人,确实没什么天赋,一辈子都在专研自己的拳术小道。一生心得,也都交给灵研会的大师们带走了。”他的语气和表情依旧坦荡,满脸都燃烧着一种觉悟的炙热。
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锃亮的泛着金属光泽的脑袋:“我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锦城的山山水水都是洒家的主场,便总算是可以避开您的卫队和天上战舰的监视。洒家在这里等候了48个小时,总算是等来了您。可到了现在,却又不知道能做什么。嘿嘿,您说得对,在我发现自己就算是动手也伤不了您分毫之后,就很尴尬了。”
他沉吟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恳求道:“要不,殿下,干脆您受个累,在这里把我打死吧。”
布伦希尔特的视线在对方蒲扇,叹了口气。
地球的一代宗师都是这种款的啊!
“我不会打死您的。”苏琉卡王变戏法似的捞出了一个高脚酒杯,把剩下的老酒倒入了满杯,递给了对方。
李先生微微一怔,接着又感激地接过,一饮而尽。他应该真的很馋这口存了二十多年的老酒的,喝完之后还吧唧了一下嘴巴品位了半天,倒是一点不在乎自己的个人形象。
“您和灵研会的大师都不会在这里动手,我当然也不会了。本来我都要和菲娜小姐不死不休了,何必再给她增添一点爆发的可能性呢?”她直视着对方,把还剩下一点点福根的酒瓶摆在墓碑前:“其实,就算您不来,我也是会去找您的。讨论一下关于黑月的过往……”
“殿下都知道了啊!”威利斯先生依旧毫无不意外,正色道:“是的,洒家就是黑月,正是帝国悬赏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