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阡年隔间终于压不住情绪,拳头砸在隔间墙上。
“少主……”风泠在门外斟酌着开口,他很怕阡年在里面发疯,“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不能怪你的。”
“易元该多难受啊……我都没有,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啊,易元……”阡年无法原谅自己,那段日子顾易元是怎么过来的啊,他一开始就明白过他的离开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痛苦,也想象过,现在切实听说,才真正觉得痛,而这不及当事人的万分之一。
他都没有去看过顾易元,顾易元却在每日每夜为他痛苦绝望,是煎熬到极致才会想到以自残的方式获得解脱吧。
“少主,少主?少主!”风泠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害怕的疯狂拍门,在准备破门而入的同一秒里面响起了虚弱的声音。
“我没事。”阡年整理好自己,深呼吸,打开门,“走吧,时间有点久了。”
风泠也默不作声的跟着,他明白这件事进阡年心里了,得时刻防备着爆发出来。
两人和服务员同时进来,坐到座位上等着服务员又倒了一圈酒。
“今天怎么那么菜?那天在你家不是挺能喝的吗?第一个下桌的是不是要表示点什么?”习雅宁抬眸。
“还行,要不敬你一杯。”
“一杯就够了?”
一瞬间众人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阡年起身倒酒,风泠想硬拉都拉不住,全是敬全场的,阡年举杯:“这杯敬大家,愿我们友谊长存!”
“友谊长存!”包厢内的气氛欢闹起来。
下面就是朴素的打圈了,不管怎样自然是从习雅宁开始,阡年一手端酒杯一手拎着酒瓶子就上。
“先说点呗。”上官格格就爱看这些。
“感谢习雅宁的盛情款待,让我们欢聚于此,谨以此酒向您表示最最最最真挚的感谢,愿您幸福。”阡年举杯,玻璃杯上的光晕折射在泪花上,两人均是一饮而尽,阡年微笑,轻声开口,“辛苦。”
习雅宁微笑着看着他转身继续下一个胡蔓莅,衣袖被身旁的夏若溪拉了拉,习雅宁示意她安心:“放心吧,他心里有事得靠酒压一压。”
胡蔓莅第一次见这些人,明明是阡年说话,他倒是局促的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