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止吃穿有着落,日常还总遇到好心人帮忙,却还是忍不住难过。
“回头记起时问温师傅吧!”汤圆定了定神,那股突然想哭的冲动来的快去得也快,小丫头笑着说道,“兴许办完事就忘了,毕竟运气好是一件好事呢!”
其实即便汤圆事后还记得问温明棠,温明棠对这个问题也是很难回答的。就似很多大荣百姓早已习惯了长到七八岁才成“正经长安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样,运气好如汤圆、阿丙那一瞬间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这才明明遇上的是好事,却有想哭的冲动。
……
公厨里正有条不紊的忙活着,看着台面上依次自灶台上端过来的菜,有杂役得了空,走到公厨门口看了看,忍不住奇道:“汤圆与阿丙还有纪采买他们还没回来呢!”
“顺利些的话,吃过午食,未时左右便能回来了,不大顺利的话,便要到申时末酉时初,临内务衙门下值的时候才能回来了。”温明棠闻言说道。
“那么难办?”这话一出,正收拾台面的关嫂子便惊到了。
一旁杂役听到她的惊呼声,则瞥了她一眼,道:“知晓自子清、子正那天赋被人知晓后,都是被州学抢着要的,你已许久不曾遇到要办事之时了,可再往前想想,他二人那落户入册是什么时候办下的事?”
一句话听的关嫂子不由一惊,下意识道:“哎呀,这我倒是忘了!许久不曾遇到了呢!”
关嫂子说这话时的反应很是自然,几乎是本能的下意识出口的话,同素日里那“我们子清、子正”带了些许炫耀的语调截然不同,显然只是下意识的开口说了句实话。
可这大实话却让不少人听的都心头发酸,纷纷摇头,却也没再说什么,左右这么些时日接触下来,这位寡母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多数人早知晓了,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只是继续说起了温明棠方才说的什么时候回来的话。
“酉时是衙门的下值时辰,若是酉时前办不完的话,定会被内务衙门以‘下值时辰到了,明儿再来吧’的话堵回来的,若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其中一个杂役说道,“等同今儿一天的工夫都白搭了!”
“因为明儿又要从门房开始了。”温明棠笑着接话,语气虽然平静,却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