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传统的落地冰箱,如同一口白桦木棺材一样横在诊所的角落,如果哈姆特没有走眼的话,里面恐怕是装了至少一半的东西。
他握着铭刃的手有些发抖,哈姆特绝对不希望见血的事情发生,但是他不确定下一个泡在箱子里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
钟医生在干什么?倒卖器官?
一篇篇都市传说轮番划过哈姆特的脑袋,他尽力搜索着大脑里还残留的有用信息,忽然想起了一份有关于圣国连环杀人犯的报告。
“奥克兰之湾南部出现数起无头男尸恶性谋杀事件,死者年龄均为五十岁以上男性,死状极其惨烈,内脏全部不翼而飞,如有相关线索请及时报告高级审判官瓦尔特纳。”
杀人,取材,抛尸……
他曾听闻,在联合城有的黑心诊所会在手术的时候“回收”病人的内脏,而后把他们保存下来流入黑市,以牟取一笔不菲的利润。
而钟医生是联合城人,他一定知道这些听闻,甚至有可能他还干过这种事情,当作这条产业链的一手货源。
夜深了,医院里安静的可怕。
钟医生脱下了身上的白色大褂,把沾了血和化学药剂的手套扔进了一个黑色的垃圾箱,然后朝着楼梯口这里走了过来。
来不及再多看几眼了,哈姆特赶紧扶着楼梯的扶手,调转方向潜行爬回了二楼休息的卧室。
“……嗯?进老鼠了?”
钟医生关上了水池的水龙头,抬头看向天花板喃喃自语,“……算了…现在太晚了…还是明天早上再找吧。”
楼梯上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听得出来钟医生有些上年纪了,上下楼的腿脚不太利索。
哈姆特躲在被窝里面,背朝着房门侧躺着,手里紧紧攥着忍者之刃,假装一副在睡觉的样子。
吱——呀
木门发出了因为受潮而有些形变的开门声,是钟医生把哈姆特的房门推开了一个小缝。
窗户没关,穿堂风吹过哈姆特露在被子外的脚心,传上来一股寒意。
哈姆特很确定,一定是在门缝外有个人盯着自己,这种心底发毛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