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阴点了点头,用力捏瘪了空空的啤酒罐。
熊建斌看向韩月阴的目光很温柔,说着和他形象不符的安慰的话。
“但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不得不去面对的事实。趁还来得及悲伤,还能体验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拼尽全力哭出来,去呐喊,去咆哮,不会有人怪你的。”
韩月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都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可能都哭晕过去了吧。
“或许我真该学学怎么释放情绪,哪怕是低级趣味也好,抽烟喝酒也好,伤伤身体也好过伤心过头。”
熊建斌揉了揉韩月阴的肩,鼓励他道:
“意志可以消沉,但不要任由它放纵而颓废。除此之外管他什么好与坏,低俗还是高雅,难道一定要高尚才行吗?自己觉得舒坦就好了!”
熊建斌语气一转,故作深沉道:
“但不能犯法啊,警告你小子。”
韩月阴被他逗笑了,说道: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熊建斌四处张望了一下,挽过韩月阴的肩膀低头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熊哥我的意思是,我这有门道,不用提心吊胆地跑外面去,还不安全。”
“不是,熊哥你这……我真没那种想法和需求。”
熊建斌傻愣了一下,嘻嘻哈哈地说道:
“考验你,考验你呢,哈哈哈,臭小子挺不错嘛!”
韩月阴满脸无语,嫌弃道:
“该不会熊哥你自己寂寞了想去,打算拉我下水吧?”
“别乱说啊,别乱说……”
熊建斌神色有些慌张,还故作镇定地咳了两声,旋即说道:
“我和苦籽炎都以为你会一蹶不振,毕竟这种事情我们见得多了,包括我们也一直在亲身经历着。”
“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人总会在某个时刻与自己和解的。”
“想倾诉什么,又有什么想不开了,和我说说!我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像个只有蛮劲的屠户,但心思细腻得很嘞!”
韩月阴讪笑道:
“我不能总是把过往的遭遇挂在嘴边说个没完没了,心事说得多了就会开始变得讨厌自己,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