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伺候舒坦了，老龙把大脑袋耷拉在男人旁边，从鳞片中间挖出一个小瓶子，朝里面吐了几口唾沫，“拿去吧，上好的龙涎，这次不要你的钱。”
男人动作微微一顿，闷闷地说了一声，“谢了”接过瓶子，仍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哼”老龙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伤成那个样子了，除了我谁知道疼你，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都一万年了还不肯飞升，一万年前洛神娘娘为了重建六道耗尽元神，归寂太虚，这是三界神鬼有目共睹的，只有你不肯面对现实，你在这轮回道上就是再等上一万年又怎么样呢？就算洛神娘娘真的转世回来又怎么样呢，想想你的身份，人家是神仙，你一个修鬼道的，你别以为你看过人家洗澡就怎么样啦，有些东西看过就看过啦，不要肖想……”
非是老龙知道深浅闭嘴了，而是男人手里的刷子已经停在了他的七寸上，老龙把头埋在水里吐了一串泡泡缓解尴尬。就知道这老鬼伤不起，死心眼的要命，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当非要守着阴阳界当鬼圣，说的好听点叫鬼圣，其实就是个免费抓鬼的，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其实就是掩人耳目在等一个不可能的人，不，是神仙，女神仙，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老龙不禁回想起一万年前的情景，那时候他还是洛川里的一条小泥鳅，而这老鬼还是洛川水畔的一棵小芦苇，哎……要不是那场天劫……，老龙紧紧闭上了眼睛，想起了那无边的天火，不禁一阵颤栗……
“抬头，下巴！”男人拿刷子示意了一下，老龙乖乖地仰起头任由刷子在下颌上来回游走，“呵呵呵……痒……”
“难伺候！”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守着这阴阳界这块肥水，也不能不为自己打算打算，不是我说你，咱们这‘无涯之岸’就不跟‘鬼王府’、‘判官府’比，怎么说也不能比不过个‘无常府’吧！你看这才几年光景，‘无常府’现在气派的……”
“哼……”男人冷哼了一声，“年轻鬼，不好好修习鬼道，整日里尽在些声色犬马上下功夫，浮华！”无常是个讲究精致生活的年轻鬼，平时与男人走得很近，不过两个人的生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