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苗家沟却因为它坐落于悬崖峭壁间,在它周边的村路渐渐修成了柏油马路,电线杆,自来水也陆续建造后,它却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让大家渐渐的遗忘了它的存在。
师父凭着10多年间的记忆,和我爸在镇里下车后,摸索着前行。好在这边除了道路修葺,其他的发展还没初见效果,找起来也是没费吹灰之力。
走了一段村路后,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山头,一个接着一个。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行进,一个步伐后他们踏入了唯一与外界相连的通道。身临其境,是周围峻石恒生的山体,像蚕丝样把他们包裹在了忧闷的空间中。
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调侃,在随着与苗家沟的距离越来越近后,俩人都心照不宣的闭了口。而师父的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不敢想象,离别10多年,苗家沟是否早已物是人非。
当师父和我爸闯入这个村时,闲坐在村口的一位老人,投来了戒备的目光。
我爸想打破这种可怕的寂静,一个箭步,刚要上前打个招呼,就被师父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而自己到嘴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芷他爸,什么也别说。师父连忙告诫我爸。
为什么?先生,我爸百思不解。
师父没有说话,示意我爸赶紧离开此地。
我爸心领神会,和师父走出了这个地方。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到。刚才的老人,年轻时可是个臭名昭著的恶魔,他就因为和别人拌了几句嘴,当天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血洗了那几个壮汉。
天亮,等各家家属报官后才知道,那几个人的死相全部是如出一辙的残忍至极,说是全让人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后来警察就把他押走了,可世事难料呀,没几天他却因证据不足又放了回来。
因为他的暴行,村里好多人都害怕,有点积蓄的,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只留下些想走走不了的。但就是这样,也没人敢和他有丝毫接触,他也就一个人过到现在。
我爸听完,打了个冷颤,直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
后来走过的一路,他们再没见什么人,而村落的面貌,依旧是师父第一次来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