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慕惊云问。
“他啊——”
慕临风嘴角抽动,“适才游廊相见,他莫名其妙来问我,身为侯爷的小舅舅,怎么不去当剑星司的长老,是因为淡泊明志而不想当吗?”
楚月:“………”
慕临风不吐不快,继而连轰带炸说:“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更离谱的还在外面,死活不听人劝,偏要带个鼎炉去远征大帅的灵柩前,把一众将士吓得花容失色,堪称惨不忍睹,蓝老先生直捂着突突乱跳的心脏,险些就和远征大帅一道驾鹤西去了。都知道远征大帅和卫袖袖之间父子不和嘛,便以为这厮不等停灵,要直接用炉鼎把远征大帅给火烧灰烬,骨灰装坛了,那场面,好一通热闹,你们是没看见。”
楚月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哑然无声。
人,怎么可以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卫袖袖是疯了不成?
“他真要把远征大帅送进那鼎炉里去?”
萧离傻眼了。
世间之事太过荒诞让她应不接暇。
“不!”慕临风摇头:“谁能想到,他带着个鼎炉过来,是要锻剑。不是,有病啊他!!”
除了有病,慕临风实在想不出比这更适合卫袖袖的词话了。
四座喝汤的众人:“?”
楚月:“。”
“锻剑?”饶是慕惊云这等人,都不可遏制地扯动了两下眼皮。
慕临风义愤填膺道:“不顾众人阻拦,他偏要锻剑,还说这是远征打帅的生前遗愿,你们说灵柩前的将士谁会信,只当他卫袖袖疯了。更疯的还在后头嘞。”
“还有更疯的?”
柳霓裳实在是想不出,何为更疯了。
慕临风冷笑了一声。
“想不到吧。”
“鼎炉锻剑须得静心,有个等待的过程。”
“等待之时,这厮也不闲着。”
“他竟作起了画。”
“……”
“噗嗤!!”柳霓裳才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就直接喷了出来。
谁也想不通,卫袖袖为何要这么做。
知道些内情的楚月,冷汗讪讪,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