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泛着一种古怪的躁动,说不上是烦,还是不甘。他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可这一回,棒梗那双冷静得近乎绝望的眼睛仿佛钉子似的,钉在他心里。他摇了摇头,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又回身拿了一瓶花雕酒,踱着步子走向西厢房。
门没关紧,斜开着一条缝。赵爱民站在门前敲了敲门板,低声喊道:“秦淮茹,屋里有人吗?”
屋内一阵沉默,随即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还有秦淮茹那带着点疲惫的声音:“谁啊?”
“我,赵爱民。”他低声说,手里晃了晃酒瓶,“顺路买的花雕酒,想和你聊两句。”
里面停顿了一下,才听见秦淮茹走到门边开了门。她今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袖衬衣,袖口打着两个补丁,头发草草挽了个髻,脸上虽无脂粉,但眉眼还算清秀,只是眼角那抹憔悴藏不住。
“赵哥,进来坐吧。”她让了让身子,声音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