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多少?”她低声咕哝,眼睛开始躲闪。
“也不多。”赵爱民慢条斯理地从裤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小纸片,“医馆诊费三毛,草药一包六毛二,外敷膏一块四,一共是——”他眼睛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念出,“两块三毛二。”
“这还叫不多?”贾张氏瞪大了眼睛,“我那破窗你连三分钟都没站稳,摔下去就要我两块多?”
“那你赔我一天活的损失费也行。”赵爱民双手摊开,“我一个上午能接两单活,一单少说也有个五毛六毛的,你自己算。”
“算你狠……”贾张氏低声骂了一句,回身进屋,从炕头的破糖盒里扒拉出几张皱巴巴的钱票和几个铜板,嘴里还嘟囔着:“真是破财消灾,遇上你这种死钻牛角尖的……”
她递过来的钱还带着点旧木柜的樟脑味儿,赵爱民点了点,确认无误,脸上的绷紧这才稍稍松了些。
“贾张氏,”他一边把钱收进口袋,一边意味深长地说,“你家这窗户,门板,还有后院那块地砖,都是问题。下次真要我干活,你就得明明白白说好,出事儿别又来推三阻四。”